LesleyJean要加97号汽油

【新穆新】【武侠au】觅良人 Pt.1

正好最近在重温边城浪子来着……看看能不能写个武侠向的新穆新嗯(含微量胡花

武器招式什么的懒得想了就直接从我看过的里面搬了,娃用的是孟星魂那种软剑,新是陆小凤的灵犀一指,阿花是狄飞惊的大弃子擒拿手,老胡的先卖个关子后面说

是个短篇欢乐向,一个沙矿大师兄和拜仁小师弟找借口出来约会的故事,大概三更左右完结,写得很慢,将就看吧……

(正文格式好像有点问题……但是网页版打不开也没法调就这么凑合吧,要是实在受不了可以去红白看


=======我是分界线=======


Part.1 一壶浊酒

德岬镇,一座位于西北部的边陲小镇,北接荷嘉,南临法葭、西迦,与西部重镇英钞更是只隔着一条河的距离。因此地方虽小,却并不冷清。贩夫走卒在大街上吆来喝去,江湖中人在酒馆里谈天说地,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在这镇上,活跃的大多是些本地人,也有些从荷嘉、法葭和西迦那处迁来的,几个相识的一起凑钱,租一间临街小店做起了生意,久而久之便在镇上混成了熟面孔。还有些人是从极北之地来的。在这些人口中此地气候温柔似江南水乡,然而他们却忘了三冬严寒之际的冰雨同样冷到彻骨。


年轻的剑客拢了拢身上那件单薄的披风,将自己全身上下盖了个严严实实。寒风呼啸而过,吹尽了那张半掩在斗笠下的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剑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冻得发麻的手指笨拙地捻起披风的一角,将自己的口鼻遮盖住,只露出两只警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茫茫白雾,剑客心下懊恼自己怎偏就信了那些北国人的胡话,出走的时候收拾了满满一包袱的换洗衣物,唯独没想到将那件暖和的狐裘袄捎上,结果现在只能像个呆子似的蹲在这墙头受冻。


剑客是一周前来到这镇上的。来到这的第一晚他便去了镇上最大的那家酒馆,要了一盅烧酒和几碟小菜,独自一人吃得尽兴,混在一群三五作伴的江湖人士中像个异类,他却乐在其中。酒过三巡,剑客已有了醉意。他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端着酒盅在人群中四处游荡,每见一个人便要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上几句。酒客们纵有万般不悦,见他那副眼神迷离的模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当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不懂规矩,忍一忍便过去了。


既是无名小卒,任他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几日过去,剑客靠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在这家酒馆里混了个脸熟,酒客们见了他都要调笑两句。这当中有个虬髯大汉,对剑客这股灵巧劲很是欣赏,就着酒劲,半是调侃半是正经地说要收他为徒。年轻人咧嘴一笑,先以酒谢过那人好意,随后端着一副认真的态度回绝道:“承蒙兄台美意,但我已拜入拜仁门下,要我背弃师门,绝无可能。”


听到“拜仁”二字,汉子在震惊之余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两眼发直有如失了神一般。仓皇之下那人抱起酒坛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滚过喉头,呛得他连连咳嗽,但那汉子却不在意自己这般失态的模样,干脆以酒洗面,缓过神来后掏出一把铜板撒在桌面上,还不等伙计算清钱数便立刻提起长刀逃也似的离开了酒馆。那坛半满的烈酒晃荡着,液体溅荡的声音清脆动听,在场的人听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们这群人之中多的是拜仁宗子弟的手下败将,那汉子更是自不必说。他原是曾经的北方第一大寨汉堡寨的打手,早年间也算得上是威名显赫的人物。然而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风云变幻,汉堡寨自打在武林大会上败于拜仁宗后便一蹶不振。寨中高手尽数出走,就连北方第一寨的名头也被曾经踩在脚下的老对手不莱梅抢了去。那汉子离开汉堡寨后周游四地,意欲凭着早年闯出来的名头寻个新靠山。然而世事变迁,各大帮派里早已没了他的位置。最后落魄至此,终日与酒为伴。“拜仁”二字从此成为了他心里的疙瘩,今日一听那剑客提及,恍惚间回忆起旧时的伤心事,以至方寸大乱。


那汉子的狼狈样众人都看在眼里,但无人忍心取笑他。更有些与他同病相怜的,推杯换盏间趁着醉意感慨一番,几个多愁善感的听了这番表露都不禁掉下泪来。


酒馆里一时间叹息声连连,独那年轻的剑客不为所动,照旧吃菜喝酒,看得在场众人心中疑惑丛生。的确,没人能料到他在这番骚动过后仍能平心静气地喝酒吃肉,就像没人能料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子竟是名震八方的拜仁宗门下弟子。在那年轻人自报家门之后,酒客们当晚再与这年轻人交际时态度自然客气了许多。


然而仅仅酒至半酣,这恭敬的态度便被他们弃之如敝履。倘若那剑客是初来乍到,在场众人或许还能假模假样地多客套一时,但几日下来,他们对这年轻人的脾性多少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是个好信口开河、妄下雌黄的人,一旦喝醉更是鬼话连篇。酒客们对剑客那张嘴本就是半信半疑,现在见了他那副没个正经的样子,更是不由得疑心所谓“拜仁子弟”根本就是年轻人为了回绝邀请找的托词。毕竟,拜仁在江湖上也算盛名在外,只要是混江湖的,免不了要和其门下一众弟子打交道。虽然这毛头小子来路不明,但拜仁子弟他们大都是见过的。那些人个个威风八面,杀气凛然,和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因而他们便想,那番“拜仁子弟”的说辞不过又是剑客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虽是混帐了些,拿来当茶余饭后的消遣却是正好。若他们真信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酒客们不愿自己成为饭桌上的笑料,于是心照不宣地用沉默将这事揭了过去。沉默过后觥筹交错依旧,酒客们于灯影朦胧中谈天说地,剑客对着溶溶月色自斟自饮。


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剑客依然是那个无名小卒。众人只道他是剑客,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在何处,也不知道他使的究竟是一柄怎样的剑。他自称剑客,却没人见过他的剑。他说,这世上没人见过他的剑,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那话听来让人不寒而栗,但说话的人却是笑着的,甚至笑得比午后的阳光还要灿烂。众人于是哄笑起来,说他终于讲了句能让人发笑的玩笑话。


酒馆掌柜是唯一没有笑的人。这也许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又或许是因为生意做久了,他比别人更懂得察言观色。剑客在他这酒馆徘徊了七日,他便打量了剑客七日。


剑客确然是一个简单的人。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从那双柳绿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更为复杂的东西。他想,一双幽深如山林的眸子里,自然也该像山林一样藏纳着亘古的奥秘。


行至子时,众人散去,剑客已是烂醉如泥。他摇摇晃晃地来到柜台边,掏出一把零碎的铜币,捡了几个排在台面上,说是明日的酒钱,让掌柜的先替他收着。掌柜迟疑片刻,怀疑的目光自那满身酒气的年轻人身上匆匆掠过,一声长叹后缓慢地点了点头,将那几枚铜币尽数收下。


剑客正要旋身离去,掌柜的却在这时打断道:“我知道你的剑藏在哪儿。”


剑客脚步一顿,带得肩头的披风悠然翩飞,在掌柜的眼前划出一道艳如晚霞的红弧。那年轻人侧头望来,目中带上了惊疑之色。但转瞬之间他便藏起了自己的情绪,开口时声若空谷回音那般绵润含糊,醉意朦胧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


“你知道?”


掌柜的定了定心神道:“我曾在故地见过一个人,他用的也是这种剑。”


剑客亲切地问道:“你家在何处?”


掌柜的沉声道:“我本是荷嘉镇生人。”


剑客笑道:“是个好地方。”


掌柜的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勉强。掌柜的应和不成,反而窘迫地涨红了脸,尴尬之下遂敛起笑容,话锋一转道:“我说的那人便是‘肆厨’范加尔。使软剑的人不多,他是其中最负盛名的那一个,称得上是一派宗师。江湖上有点来头的软剑高手,多少都和他有些联系。”


“你很了解他。”


“不敢当。”


剑客被他温良谦恭的态度逗得大笑不止。待笑声散去,剑客干脆换了副姿态,不再似先前那样东倒西歪地站着。恍然间掌柜的觉得那年轻人一瞬间竟高大了许多。尽管一身酒气,那双眼睛却明亮通透得好似水洗的宝石,目中熠熠生光,全然不像一个烂醉的人应有的模样。


剑客向前紧走两步,眉目间带上了几分庄重,悠悠道:“那么,你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


掌柜的不无感慨地叹道:“我于他而言只是幼时一起玩闹过的街坊邻居,他大概早已忘了我的名字。今日若不是因为你,我大抵也不会再想起他这个人。”


剑客眉眼含笑道:“这么说,我今日总算还做了件好事。”


掌柜的一时沉默不语,半晌又道:“你说见过你的剑的人都死了。我如今见过了,却还活着。”


剑客长叹一声,“看来这世上又多了个被人拆穿的谎言。”


“你过去说过很多假话?”


“我说过许多假话,也说过一些真话。”


掌柜的追问道:“那你是拜仁宗弟子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话?”


剑客粲然一笑,反问道:“是或不是,你心中岂非早有定论?”


掌柜的无言以对,再看那剑客脸上善解人意的笑容时也有了些别样的想法。在这番短暂的交流里年轻人看似说了很多东西,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剑客见天色已晚,遂向他道了再会,又嘱咐他道明日记得提前温酒。就在那年轻人即将跨出酒肆之际,掌柜的突然又道:“你上我这吃酒,怎么也该留个名字才是。若你哪天欠了酒钱,我也好知道应该上哪去找。”


剑客开怀大笑道:“你若要找我,就去镇东头的客栈。见了伙计,只管报穆勒这个名字就行。”


话音方落,剑客脚尖一点,如一只灵狐般以轻松写意的姿态纵身跃入酒肆外的漫天飘雪。赤红的衣袍翩跹似风,像开在雪地里的一枝红梅,直至剑客远走,仍如幽魂般在眼前挥之不去。


TBC


*是的三分之一(大概)过去了另一个男主还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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